一打開門,看到裡頭亂串的小孩們,嚴司有些疑惑,他記得他參加的是國小同學會,而不是國小運動會吧?
「小輝上啊,來追我啊!」
踏進房前,有個流鼻涕的小孩從嚴司面前奔跑過去,後頭還跟著頭毛玩的亂七八糟的小孩。
那倆個小屁孩長得好像他國小同學啊。
「沒想到你們都縮小了啊,是掉進湖裡被河之女神問,然後選擇正確得到年輕之軀嗎?」
「……阿司,我們難道不能有小孩嗎。」以前跟嚴司還不錯的男人苦笑,向嚴司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坐在他們群體之中,「小孩長得像也是理所當然的啊。」
「哈,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開玩笑!」和嚴司剛踏進房看到的鼻涕小孩有幾分像的男人搭在嚴司的肩膀上,極為熱情的說:「對了,聽說你大學是學醫的,現在在那邊深究啊,哪天我身體不爽快時就去找你。」
「我在衙門裡做仵作。」嚴司笑著回搭在對方肩膀上,說:「要找我除非做了神仙,不然只能去找被圍毆的同學了。」
只是被圍毆的同學可能不想見你。
「講白話一點,你知道我沒讀什麼書,一畢業就工作去了。」
「我做法醫的,你可能要非、常不爽快才能找我。」
那人愣了一下就往嚴司頭上巴下去,但被嚴司躲過了。
「那不是要我死了才能找你。」
「不,你的死要有什麼驚人大故事才能找我。」嚴司裝模作樣的搖了搖手指,「普通的死是請不動我的。」
「我平常也不想你找我。」男人一臉嫌棄。
「別自戀了,我也不想見到你們。」嚴司喝了一杯水,說:「一點都不想。」
畢竟遇到就表示對方已經遭遇不測,不可能在談笑風雲了,他會難過的。
雖然就算難過也要收拾心情,擦乾眼淚繼續做下去。
做了,會難過;但不做,就永遠不知道。
「哈哈哈那個……對了,主辦人不是要我們帶伴侶,我們都帶了,那你的呢?」似乎是覺得開啟錯話題的同學,搔了搔頭,連忙轉移話題。
他這麼說嚴司才注意到除了國小同學外,貌似還有許多生面孔,恐怕這就是他們的伴侶吧。扣掉孩子數一數才發現剛好是偶數,男男女女配得剛好。
原來大家都這麼早婚嗎?現在不是快四十結婚才是正常?
「他停車,應該等下就來了吧。」說罷,立馬就有一名男子又打開門。
「嗨,同學……呃你誰啊?」
「我陪人來的,不是說要帶伴侶?」
「嗯,所以你是誰的伴侶?」他記得女伴都有伴侶了啊,這多出來的是……小王?
「嚴司。」
「唉咦咦咦咦─────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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