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希望的,一直是所有族人能活著,所以在滿天戰火下,他站了出來,以圖尼那斯巫者的身分站出來向對方低頭。

 

「我是圖尼那斯的巫者──珂,我代表圖尼那斯的所有族人向爾等歸順。」

 

身為部落與神靈溝通的巫者,是最受人敬重,最驕傲地,但為了圖尼那斯、為了那些會對他微笑族人們,珂放下身段,對著那個視他們為卑賤之族的那希羅人彎腰。

「像爾等歸順?」身著紅色戰袍,領導著族人攻進圖尼那斯部落的男人似乎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,嘴角彎起笑得不能自己,束在身後的褐色長髮則因為他大幅的動作而搖擺了起來,「你們圖尼那斯的族長早就戰死,而你的族人大都早在族長死後群龍無首之下大多變成我們的奴隸了,族裡幾乎都是座空殼了,你拿什麼向我們歸順?」往前走了幾步靠近比他矮上幾分的珂,伸出手捏住珂的脖子,用點力氣讓對方的腳離地面有段距離,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
「拿、拿我自己,我是能與神靈溝……溝通的巫者,我願意為你們賣、賣命……」

「喔?你自己?」把珂捏到自己面前,男人不以為然的看著珂,「你真的以為自己是巫者的身分有用到能用己身換取一個部落?別笑死人了!」最後一個字落下,男人把珂重重的摔到地上,珂發出吃疼的叫聲。

 

「帶下去,烙上屬於奴隸的烙印後送去微風堂!」

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

那希羅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微風堂是什麼,路上提到這個名詞還有人會會心一笑,那裡可是許多男子都想去發洩一下過多精氣的地方,妻子不只不會過問,反而還會鼓勵他們去。畢竟比起自家丈夫去青樓,他們更願意自家丈夫去微風堂,那些充滿罪犯的地方。

能虐一虐侵犯自己族人的罪犯,又能紓解自家丈夫的過多的精氣有什麼不好,反正男生和男生上床是不會懷孕的,不會懷孕就不會影響到妻子的地位,那這種損害罪犯自尊的行為何樂不為,至少在那希羅人心目中,是覺得可為的。

至於被他們稱作罪犯,被關在微風堂的人是不是這麼認為就不在那希羅人的考慮範圍了。

反正,那希羅人把這些罪犯關在微風堂,任那希羅人侵犯就是為了羞辱他們,懲處他們。

因此,在這些罪犯進入微風堂前他們的下體,也就是睪丸處左邊會被烙上屬於那希羅人奴隸的標誌,就算他們逃出也無法在成家立業,與人歡愛。

他們身上永遠都會擁有奴隸的印記,他們永遠都是那希羅人的奴隸,而稍早被送進來的珂也要承受這侮辱。

用眼睛看就能知道至於炭火中的鐵塊有多麼炙熱,離它不遠的珂想要往後退,遠離這令人害怕的溫度,卻怎麼也沒辦法。

他沒辦法逃離這些,就如同他無法讓族人逃離那希羅人的壓迫一樣,只能任由他們欺壓自己,使自己身上被烙上恥辱的痕跡,隨著一旁的族人、一旁不認識但同樣被欺壓的人叫著,扯著嗓子嘶吼著,彷彿這樣紓解如刺骨般的疼痛。

但不能,不管怎樣都不能,那刺骨的疼痛像怎樣都不可不會疼不會痛了,就算傷口癒合,那道疤痕總是會刺痛自己、提醒著自己——我是奴隸,是個救不了族人,而成為奴隸的巫者。

珂很想就這麼死去,若不是嘴裡被塞著白布團,手腳被綁著控制了行動的話,他真的很想就這樣一了百了,為了巫者的尊嚴這樣死去。

「想死?沒那麼容易!」似乎是看透了珂的意圖,或者是在微風堂太多像珂這樣想死的人,拿著鉗子往珂下體左邊睪丸印烙的那希羅人冷笑著。

珂忽然有不好的預感,果然在下一秒,那名那希羅人到一旁的櫃子旁拿出一個葫蘆瓶,要一旁的人用力捏住他的下顎,確定就算白布團拿掉他也不能咬舌自盡後,就把白布團從他嘴裡拿掉,把葫蘆瓶裡的東西給到了進去,再灌水,迫使珂吞下去。

沒多久,珂忽然覺得身體很燥熱,整個身體都不對勁,甚至顧不上下體的疼痛了。

那到底是什麼?珂張開口想問出口,卻發現眼前的那些那希羅人、那些被稱之為罪犯的人都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他從小到大的部落。

在那裡,族人們都歡笑著,他還是人人所敬稱的巫者,他心生嚮往,所以他向前走……

 

 

珂覺得族人今天有些不太對勁。

 

「你好漂亮。」

以往會站離他遠點,禮貌地點頭像他說好的族人成偉居然靠得他很近,並且摸他的臉頰、腰肢,做出不符合禮貌的動作。

為什麼?難道成偉遭受邪靈入侵了?珂腦中冒出許多疑問,身體最直接的做出反應。他伸出手摸了對方的額頭,想要感受對方到底有沒有遭受邪靈入侵,卻在摸到對方的瞬間被對方抓住手。

「手好嫩、ˍˍ好軟,ˍ起來一定很棒。」

「嗯、嗯你說什麼啊……?」珂有些不解。他確定對方有開口,也有聽得到聲音,為什麼就是中間幾個字像是消音般不見了?

「我說你的ˍˍ很緊、很棒,耐ˍ嗯啊~」成偉的面色潮紅看起來就很不自然,珂看了覺得這樣下去不行,很像遭受邪靈入侵,就不顧對方的意願抓起對方的手,想要把對方帶回家去驅逐邪靈。

沒想到對方反而一臉興奮,說了一句話。

 

「喔要玩行走體位?夠帶勁!」

 

什麼意思?珂腦中冒出了這一個問句,但心中掛念著可能遭受邪靈入侵的族人,不加多想,拉著成偉的手往自己家方向走。路途中,珂偶然抬起頭看向天空,發現天空沒有一片是呈現藍色的,全部都是灰白色的,好像要下雨了。

「趕快走吧,要下雨了……其冉?!」珂轉身想要告知成偉要下雨了,卻發現身後、手抓的人變成了另外一位族人。

明明手一直都抓著,怎麼會換人呢?好奇怪,然而更奇怪的在後頭,往常彬彬有禮的其冉手一抬往珂的臉上打了過去。

「你怎麼、啊嘶……」珂本來想要問其冉為什麼要打他的話,被對方的下一個動作給打斷,只能痛呼出聲。

——其冉打了他的屁股,很疼,是那種撕裂般的疼痛。

只是隔著衣服拍打著皮膚,為何感覺為這麼的疼,為什麼?

「夠緊,帶勁。」其冉詭異的笑起來,那笑容若是要形容就好像漂亮的姑娘遇到要侵犯她的怪人一樣,詭異、淫蕩和噁心,這是向來清心寡慾的珂所不能接受的。

他張開口想要求救,卻發現嘴好像被塞滿炙熱的物品,無法闔上,無法講出正常的話語

只能張著,發出一些無意義的聲音,珂忽然感覺很無助,他看向一旁的族人,想用眼神來尋求族人的幫助,卻發現族人們都用跟其冉一樣的眼神看著他。

接著,他發現他的手好像抓著貌似長條狀、炙熱的東西,但他卻看不見他到底抓住了什麼。

他什麼也看不到,手卻像是遭人強迫般擺動了起來,很想哭泣,很想要求助,所以他不再把視線看像族人們,轉而看向他視線所及的樹。

萬物皆為靈,在旁人眼中一顆不起眼的小樹,在圖尼那斯巫者的眼中都有可能是神靈,這是上任巫者教導珂的,他經常把這能力運用在幫助部落,現在他想要運用這個能力幫助自己。

他想要藉由神靈的力量幫助自己脫困,幫助這些似乎被邪靈附身的族人們,卻發現一點用也沒有。

被珂所看,心中所求救的樹,不會因為珂所喚有所移動,依舊直挺挺的豎立在原地,頂多枝葉隨著風搖擺著。

那些粗暴的人也沒有任何停歇,他們依舊粗魯的對待珂。

「嗚、嗚……」

「唉?!他好像想要說什麼,你把你的ˍˍ拿開,我們聽聽看。」裡頭其中一人帶著興奮向是在看戲的語氣說著,他一說完珂就感受到在嘴裡的東西似乎抽離了。

「我是珂啊,是你們的巫者啊,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?我那裡對不起你們了?」珂眼裡帶著淚,語帶悲愴的問著。

在珂眼裡倒映著是曾經會笑著對他說話,對他歪腰敬禮,嘴會甜甜的尊稱他為巫者的族人們,他們曾經如此可愛,為什麼說變就變?珂不懂、不明白,人的相處、信任真的就這麼脆弱,一夕之間就可以改變的嗎?

「為什麼?」其冉大笑,說話的同時把他的手再度的甩在珂的臉上,一點也不流情,打得非常大力,都能聽到啪的一聲。「因為你在我們那希羅人眼裡是個罪人、是個囚犯啊!」

「任我們侵犯的罪犯啊!」剛剛消失的成偉突然出現在珂的面前,猛力的推了珂一下,導致本是站立的珂往後倒下去。

這一倒,接觸的不是硬梆梆的地板,而是令人感到寒冷刺骨的水,眼角的餘光似乎看見水花濺起,那一刻珂突然明白了為何他所信任的族人會這樣對待他了。

 

——這裡本來都不是他的部落,,他的族人大多早就在不在了。

 

 

「喂我跟你們講一件事情,你們一定有興趣!」

「什麼事?」

「勝洋大將軍今天光臨微風堂呢!」

「勝洋將軍?!你別亂開玩笑!勝洋將軍耶!」

「我才沒有開玩笑,這是千真萬確的,我還親眼看見呢!」

「喔喔喔這個我有看見,他沒有說假,勝洋將軍真的近去微風堂!」

「喔那這就稀奇了!」

這組對話是一間那希羅人有名的茶房裡,其中一桌客人與一旁同行友人們的談話內容,他們講得特別大聲,就好像要說給整個茶房聽。事實上也的確如此,他們的確是要引起他人的注意,畢竟這對於那希羅人來說是大事啊。

說到勝洋將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自從他開始打仗起就為那希羅打了無數個勝仗,至今未曾輸過,他是那希羅人眼中的英雄,然而同時也是族人眼中一個怪人。

勝洋將軍本名柯有應,身長一米九,有著充滿英氣俊帥的臉龐,穿上軍裝更是威風堂堂,一表人才之樣,卻到至今未曾娶妻,也不曾碰過一絲色。

簡單來說就是還是個孤家寡人,這對普遍早婚的那希羅人,尤其是有從軍的那希羅人來說是個怪人,因為正常來說在那希羅從軍的男人都會為了留下後代而早點娶親,可勝洋將軍沒有。

不只沒有娶親,連個通房丫頭、男子也沒有,整個清心寡慾像個聖人般,要不是勝洋是個有功勳的將軍,其他人恐怕都要他是和尚了,不近女色男色的那種。

然而如今卻有人說勝洋將軍去微風堂了,這對那希羅人來說可是大事啊,微風堂可是什麼地方,小倌館啊,充滿罪犯的小倌館啊,去那裡除了魚水之歡之外還能幹嘛!

「那那你知道為什麼勝洋大將軍要去嗎?」茶房裡的店小二忍不住好奇心問著,雖然知道這樣可能會招受老闆罵,但他忍不住啊,那個想要知道八卦的心像是被貓咪搔過一次又一次,癢得狠。

「據說這跟將軍小時候有關……」

 

TBC.
 

 

此為噗浪跟風遊戲

雖然我寫著寫著好像有點不像就是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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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羽風緋飄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