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黑夜籠罩大地,視線所及都是虛無時,伸手一抓,抓到的會是是什麼?

是對未來的夢想?還是對未來的絕望?亦或是實實在在的現實?

答案有千百種,每個人都不同,就算有一樣,那也只是看似一樣罷了,細看一看還是會有差別的。

像是殺人犯,說不定在黑夜中伸手一抓,抓到的都是曾經殺過的人的樣子,不是屍體就是血,說不定還有些快樂。

呵,有時嚴司覺得他和那些殺人犯真像呢,視線所及皆為虛無時,抓到的竟是類似的東西,不一樣的不過是他並不會為此感到快樂。

他看過無數個死狀慘烈的屍體,身為法醫,他必須看,必須驗,必須知道那些屍體身前遭遇了什麼,所以問他有甚麼感覺,他大部分都會笑著回答:什麼感覺啊,希望我不要在這裡看到你。

然而,用大部分這個詞就代表有例外。當嚴司關了燈,躺在床上,黑暗籠罩了他視線,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的夜晚裡,伸手一抓,抓到的是恐懼和難過。

他恐懼著有天在工作室裡看到同僚,難過著那些死狀慘烈的人。

這些感覺在睡不著的黑夜特別明顯。

 

「睡不著?」

握住了嚴司再度向上抓的手,溫熱的體溫從相接處傳給了嚴司。

那是實實在在的現實。

 

嚴司認得那個聲音,他那個過度認真的前室友。「有點。」

「我給你倒杯牛奶?」

嚴司搖了搖頭,頭髮在搖頭的動作中亂了許多,明天起來鐵定打結,但嚴司不在意,他把另一隻沒向上抓的手往上一伸,讓兩手都抓住黎子泓的手。

「不過是太長都不正常時間睡覺,生理時鐘調適不過來而已,不需要牛奶。」

「那你需要什麼?」黎子泓問著,他感覺的到今天嚴司似乎情緒比較低落。

「躺在我旁邊。」

「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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