坑坑相報何時了

我一直以為自己就算不能為你承擔痛苦，但至少也能阻止你死去……

結果最後才發現，我什麼都不能做到。

──雪野千冬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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藥師寺家繼承人死後的喪禮照道理說是要藥師寺家族來辦的，但事實上卻是雪野家所舉辦的，千冬歲不管其他人的意見執意要親自為夏碎所舉辦喪禮。

本來是很多人不同意，但在看到千冬歲忍著淚水，一字一句用非常哽咽的語氣說了一段話後，大家都閉嘴了。

——難道，我連唯一能為他做到了事都不能做了嗎？

千冬歲那模樣實在讓人心疼，所以大家都隨他而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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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人死去是什麼感覺？說實在的褚冥漾不是很了解，雖然曾經經歷過舅舅的死，但那時年紀太小，記憶又遭封印一段時間，等到記起來時也已經不能算是當事者，而是旁觀者了。

已經太過久遠而不能細細體會體會，但大概是很痛很痛，就像現在的千冬歲一樣吧。

褚冥漾看著身著黑色衣服的千冬歲跪在一棺木前，棺木的上方放著夏碎學長生前的照片，一拜再拜，覺得場面淒涼，令人很難過，卻連一點哭聲也沒有。

這是千冬歲要求的，在參加夏碎學長的喪禮前，千冬歲找過所有會參加的人，請求大家都不要哭。

——我希望喪禮上大家都不要哭，我不想要讓哥擔心，讓他可以好好的去那個世界。

所以千冬歲沒有哭，就只是憋著，憋得眼眶都泛紅了卻連一滴淚也沒掉出，很堅強卻也讓人難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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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冬歲是自然死的，在他一百多歲的時候。本來他以為這一閉就再也睜不開雙眼，沒想到他卻睜開了雙眼，能看到世界。

先看到得是如血一般嫣紅的嬰栗花，在走過去沒多久是一片貌似沒有盡頭的河，他在這裡觀察了一下，發現在河流上有條船正在行駛過來，那是一艘極為原始的竹船，並且船上並沒有任何可以讓他前行的船槳。

那是怎麼行駛過來的？這裡又是哪裡？千冬歲滿是疑惑，於是他開始往前走，越走越近越能聽到從船上傳來的歌聲。

「時間都去哪兒了  還沒好好感受年輕就死了  生死相伴一輩子  滿腦子都是你哭了笑了 

時間都去哪兒了  還沒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  望你看你追你半輩子  轉眼就只剩下滿臉的淚痕了」

有些熟悉，像是哥的聲音，但仔細一想他又把這念頭給埋藏回心理——怎麼可能，哥已經去逝很久了。

歌曲到了岸邊就停了下來，千冬歲看到駛船的人，是個男生，帶著薄紗遮住了面容，他上前開口：「你能告訴我這裡是哪裡嗎？」

「這裡是……」是什麼對方沒說下去，千冬歲於是蹲下身子，貌似與對方同高後繼續問：「是什麼？」

對方沒有回答他的答案，而是喊了聲歲後，把遮擋面容的面紗給扯掉，露出底下流著眼淚的臉。

那是一張與千冬歲極為相似的臉。

「雪野千冬歲。」對方這麼說。

「哥……」看到對方，千冬歲眼眶泛淚，狠狠地哭了出來。那是自從夏碎死後，千冬歲第一次哭，為了讓哥哥好好的走，他都忍著，但看到哥哥後就再也忍不住了。

因為這不是夢，是真實的，他摸得到哥哥，感受得到哥哥流淚。

「哥，我好想你……」

「對不起，不會再離開了。」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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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寫文都好卡XD

我是取名廢（掩面

這篇算是這篇文的姊妹篇，看完可以看，或是先看那篇喔

留言我會很開心X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