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過是一瞬間的事。

他腦中想著等下出去要把剛剛所看過的資料再重新確認一次,腳下一滑,就這麼直直摔下去了。

很疼。嚴司咬著牙,想要用力撐起自己的身子起來,卻發現手撐起一點點,腳用點力又摔回去,根本起不來。

大概是骨折了吧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在發現這個事實,他就開口大喊,想喊喊看那個加班的前室友有沒有可能已經回來,雖然他覺得是不可能。

若是早回來,依照那人愛替人操心的個性早就在他摔倒沒多久就衝過來了,沒可能到現在連個影子也沒看到,要說隔音設備太好,他可不信,他們家的隔音設備他又不是不知道。

看來只能用手拖著身體過去拿他放在大廳的手機了,離這裡可遠著呢,別被他那同居人看到才好。

嚴司嘆了口氣,手一用力,任命的拖著身體慢慢前進。

 

*

 

黎子泓一開門就發現不對,平常這個時間燈就算關著也會留盞小燈,依照嚴司的原話:前室友啊,你加班都這麼可憐了,回家迎著你的還是黑暗不就更可憐了,所以我就大發慈悲開小燈給你,讓那些趨光的蛾迎接你。

嚴司說這話時,還拍著他的肩膀,滿臉我是為你好,你要感恩的樣子,他一個忍不住就手一抬往那個大學就認識的人頭上給拍上去,不過沒有很大力,因為黎子泓知道嚴司雖然嘴巴這麼講,還是很關心他加班的情況。

雖然對方加班的也不比他少,可能常常一起加班到同時間晚回家,但他今天可是聽玖深說嚴司早早就回家了。

既然如此,今天一進門就黑暗的家裡顯得不正常。

黎子泓進屋的動作快了些,打開大廳開燈的同時,嘴巴也喊著嚴司的名字。

然而,卻沒有人回。

黎子泓加快了腳步,跑到了他們的臥房,嚴司有可能在的地方。臥房門縫透出些許的光,裡頭些微的聲響讓剛剛沒聽到對方回應的黎子泓稍微鬆口氣,不過也只是稍微。

「嚴司,是你在裡頭?」黎子泓抓住門把,不讓裡面的有機會打開。剛剛嚴司沒回應,所以他不確定裡面的人是不是嚴司,雖然進家時沒看到有人不當進入的痕跡,但不排除有別人進來的可能性。

好在,那些推測終究只是推測,裡頭傳出了嚴司的聲音。這下,黎子泓完全放心了,還好只是對方忘記開盞燈給他,而非發生什麼緊急事件。

心情完全放鬆的黎子泓一打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——他果然低估嚴司了。

「……你在幹嘛?」

在開著大燈的臥房裡,嚴司坐在地上,還是接近房門的地上,抬起頭,臉上掛著微笑的看著黎子泓。

「我在想越接近地板是不是越能研究被圍毆同學通靈大道理,這才沒多久你就回來啦。」

「……你在騙我。」深知嚴司在情緒變化大,例如慌張想隱瞞什麼的時候胡言亂語會特別嚴重,黎子泓馬上就蹲下身看可能是問題所在的地方。

若是嚴司一開始不亂講話,黎子泓還不會特別注意,但如今嚴司開口了,黎子泓就會注意了。

畢竟,嚴司不會無緣無故就坐在地上的。

「實話。」

「我大概是骨折了,站不起來。」

也是這個時候,黎子泓才發現對方的嘴唇有多麼的白,應該是很疼,才會這樣。

「怎麼弄的?」

「一走出浴室就摔了一跤……」

「嚴司!你讀醫的明明知道骨折的時候最好不要移動!」

房間裡的浴室離房間門有多遠黎子泓是知道的,因此越是知道黎子泓越是生氣,恨不得把對方的腦袋敲開來看看那些醫學知識學去哪裡了。然而,手一碰到對方,那高得嚇人的溫度讓黎子泓再度的嚇一跳,臉上的表情若用顏色來比喻的話,是整個都黑了,氣黑的。

怪不得嚴司要早回家!

「你在發燒。」

黎子泓氣得對嚴司大吼,平常冷靜的樣子不見蹤影,嚴司看到卻只想笑,笑那個明明很生趣卻還是打電話為他叫救護車,去冰箱拿退熱貼的的黎子泓。

「前室友啊,如果你是女的,我一定和你結婚。」

「我們除了那張紙,其他和結婚有什麼差別。」把退熱貼貼在嚴司的額頭,黎子泓無奈地看著嚴司可能已經發燒發到有些傻,或是可能已經痛到有些神智不清的樣子。

「不,我還沒給你聘禮,所以……」

「嚴、司!」黎子泓把手貼在嚴司額頭上,感到既生氣又心疼,對方這情緒一波動就開始胡言亂語什麼時候要改。

「會疼就什麼都不要說。」

 

end.

 

 

我跟你們說,我這篇單純只是想要表達在浴室前摔一跤很痛,非常痛!結果

一不小心就寫一千多字(掩面

其實我同人文已經很少寫超過一千字了,大多都在鋪浪發個幾百字我就覺得我好棒了(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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